十三岁的姑娘,眉眼脱了大半稚气,隐隐有了少女的风致妩媚。而融
欲静还动,温婉中带着欢脱。
贺兰泽靠
多日劳心,多年思念,都
这一觉睡了两个多时辰,醒来已是倦鸟归林,游鱼入渊。
年轻康健的身子,纵是受了些刻意为之的伤,但较之前世岁月加叠,伤痕累累,如今不知要好多少。
贺兰泽瞥了眼臂膀胸口的皮外伤,披衣起身,神清气爽地凭窗而立,贪这一刻难得安宁,喘出一口气。
这会倒也没盼着谢琼琚会过来。毕竟于她,只是初相见。
他亦不曾出门,借着养伤为由,晚膳亦是送来独自用过。只是白日睡久了,晚间时辰便走得慢了。
膳毕。
他扣着窗棂看日暮浮上。一人对弈到月上柳梢。
又将明日才需换药的伤口拆了重新包扎。再看一眼天色,乌黑昏沉。于是磨磨蹭蹭沐浴更衣,躺去床榻,却又合眼无睡意。
长夜漫漫。隔着楼台朱碧,长廊蜿蜒,他们
贺兰泽起身,寻了偏阁的薛灵枢,要一碗安神汤。
薛灵枢哈欠连天,半撑眼皮看他, ”主上才这个年纪,不可随意用安神汤。”夜风微凉,将他的睡意吹散些,他伸手给少年搭脉。
您一贯作息有时,没有失过眠。”薛灵枢扣着手腕, 脉数增多,有力而紧绷,乃脉弦之象,主心跳加快,情绪激动、急切
扣
“没什么”贺兰泽眉目不动地抽回手,转身疾步回了屋子,心道, 搭个脉比算命还准a
34他捂着胸口,面红耳赤躺
睁眼时是寅时三刻,这是前世后半辈子上朝养成的时辰。四月天,外头还是雾蒙蒙一片。想着待天光大亮时,谢琼琚便过来了,于是他迫使自己又睡了半个时辰。
只是,约好的见面,谢琼琚却没有过来。
只有早膳时分谢岚山处传话过来,让他无事且
任谁都会觉得这是谢岚山礼重他,也确实存着这么层意思。但是贺兰泽却清楚,这厢前半句话“无事且
要他少出门,少见旁人。
非他多思,眼下内屋外院便添了足足的府兵。贺兰泽冷眼看他们步伐神态,便知皆是高手。管事道这是专门保护他的,若实
贺兰泽温声谢过。
此后,一连三日,他都
第四日的时候,谢岚山过来与他一道用午膳。膳后闲聊,只说前两日公务繁忙,问他
话落,斟茶给他。
都是客套话,唯有这盏茶是重要的。
尊长的茶,没有推拒的道理。
贺兰泽恭敬接过, 九郎
晚辈献茶,待长先用,亦是礼数。
侍奉谢岚山的管事上前一步接下, 公子有所不知,大人痰湿偏热,用不了这枣茶。倒是公子瞧着身子尚弱,饮枣茶可补气养元,原是大人特地为您准备的。
“是九郎唐突了。”贺兰泽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