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的谁你能忘记是你的事,何必拉上我我就要等着我阿母,我告诉你,她一定一定会回来的。”
贺兰泽看面前女孩坚定神色,忽然便生出莫名的希冀,竟是信以为真,拉着她的手问道,你如何这般确定,她一定会回来的皑皑将缘由
“她应了你的说要回来接你,是不是”贺兰泽兀自摇首,回想她走时种种。
初时他还以为她是为了早日见到自己胞弟,然静心想来,当是怕不舍孩子,方如此狠心早早走了。这是一刀两断的意思,几近诀别。
她同七年前一样,没有犹豫择了谢氏阵营,如此便再不能给予孩子爱意,能给她的唯有活下去也不对,那怎么就愿意这般放心
放
这个念头已是他近日里第二回想起,思来想去,最后只得归于年少那点情意,她因此对他的信任。贺兰泽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无聊至极。如此三番两次浪费时辰和力纠缠这般早已没有价值的事。
他揉了揉孩子脑袋,唤侍者送来盥洗之物,自己拧干巾帕给孩子拭面,擦去她满面的泪渍。他的左手不太能使上力气,单手拧过的帕子边角还
皑皑也不吭声,只微微避过一点,由着他一下重一下轻地擦过。
男人手掌宽大,五指修长,又是头一回照顾孩子,这般推着一方巾怕覆
皑皑连吸了两口气,到底没忍住,自己伸过手接了帕子来擦。
贺兰泽有些尴尬地坐回一旁,只待侍者拾干净,指着桌案笔墨道, 继续练吧。
皑皑有些无语。说要“以静以专以教与学”的是这人,胡乱打断扰人心绪的也是这人,现
春日融融,莫误时辰。贺兰泽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温和清雅,持了一卷书
案上一盏温茶,袅袅生烟。
屋中熏笼里淡淡的苏合香气慢慢弥散。两厢交融,静谧又安宁。
皑皑端坐一旁,握笔翻页,无声练字。
阿母前些日子也住
未料到会与他四目相对,恐他又训自己不够专注,遂赶紧垂眸继续练着。
然低眉的一瞬,皑皑似是
许是孩子盯他的目光扰到了他,他愣了下回神。竟也没有半点自己不以身作则地羞愧,只无比自然地问道, 你和孤说说,如何你阿母一定会回来的
皑皑愣
孤问你话呢,你说说
“还是有什么缘故,觉得说了,孤会不开心。”“孤保证,不
“因为我择了你这处留下。”皑皑撑不过他的纠缠,索性直言道, 临走前夜,阿母给了我三个去处,其中你这处是她最不安心,顾虑最多的。她既不放心自然就回来了。
空气中静了一瞬,唯香烟如丝如缕,袅袅不绝。
怪不得咬牙不肯说出来。
贺兰泽觉得先前绞
我这里是她顾虑最多的他缓缓起身,呢喃道。
最初时竟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