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留下安王,皇帝没有外人想得那样是情势所逼。
安王对他那离世的父亲没多少感触,闻言也不见生气,反而冷笑着说“那就劳您帮我问问吧。”
此话一出,宛若图穷匕见。
突然,随着多道沉重地脚步声走进大殿,殿内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一阵晕眩,手脚脱力,顷刻间瘫软
“是啊。”安王坦然承认了,一个眼神都没分过去,始终落
可惜他原本就是斜靠
安王眸光一暗,一边小心提防着皇帝的动作,一边扬声冲着底下的众人道“我父王曾是太子,因受奸人陷害而为先帝所废,今日,我便要为父亲洗清多年的不白之冤。”
他一扬手,就像当年废太子被先帝指认说有谋逆弑君之心的凭证以及能证明他无辜的证据都一一搬了上来。
这时候哪还有人有心思去
先太子证明了是清白的,那么他作为先太子之子,这皇位按理来说本该是他的,说出去照样是谋反,可牵扯上安王一系多年蒙受的冤屈,稍一润色,就没那么难以让人接受了。
药效逐渐蔓延开来,整座大殿,连带着侍奉的宫人都虚软无力地倒
自证完他登基的合理性,安王接下去本来往皇帝头上按罪名,商讨他不堪为帝的原因,可偏偏,他长臂一挥,站
“你们,可愿相信本王父亲的清白”
这是明晃晃逼人站位了。
众人连面面相觑的力气都不大有,先开口的竟然是一道女声。
白音华向来是最擅长捕捉时机的,尤其事已至此,就算安王败了,她给他孕育了唯一的子嗣,最好的结果不过落
所以,安王话音刚落,她就迫不及待地张口应和“信”
为了最大程度的保险,安王今晚的计划连白音华都没告诉,不得不说,他也确实是被她前几回做啥都失败的趋势给吓着了。
所以现
也是因为没有自称,
“臣信”
“臣也信”
“安王殿下,臣信”
也只有站
“好”
他朗声笑道,“既然你们都信本王,那么,就帮本王一起来劝劝陛下。”
安王故意停顿了一瞬,好整以暇地转身,直面龙椅上的皇帝“让陛下,将本王应得的还给本王吧。”
什么
刚才附和的几人都白了脸,惊惧得连嘴唇都是灰白抖动的。
安王是逼他们请陛下退位,这是这是要把他们彻底绑
当今皇帝从不是以仁慈宽和博得明君称号的,那些自觉侥幸的官员这时候谁也不敢先出头,开玩笑,安王多年纨绔无能的名声
但知道是一回事,多年积累下来的惧怕和印象也不是短短几息就能转变过来的。
比起异军突起的安王,自然是几十年来独掌乾坤的皇帝更让人心惊胆颤。
安王没听见回音,眉心一皱,叹道“本王最是厌恶两面三刀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