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为道:“事不寻常即为妖!至味堂大火,你们适逢其会也就罢了。齐云社出了刺客,你们又出现了,你们倒是给杂家讲出一个道理来。”
刘商秋跳了出来:“张大珰要讲道理,那好的很啊。龙山仓血案,我皇城司是去追查金国奸细的,国信所的人为何恰好出现在那里?”
“本官正在‘春风楼’吃酒,国信所几百号人聚集在‘至味堂’,他们想干什么?”
“昨夜本官在那山林茂密、人迹罕至处出现,是为了抓捕金人奸细,国信所李押班深夜赶去齐云社议事堂又是为了做什么?”
“哎呀,我知道了!原来你的人就是和金国人勾结的人,你们去龙山仓,就是为了和金人接头!你们去至味堂,就是想聚会商议,对付我皇城司!李公公去齐云堂,是不是因为齐云社的人实为他的党羽?”
张去为被他的倒打一耙气的发晕,嘴唇都哆嗦了。
刘商秋突然恍然大悟地一拍手:“我明白了,李公公是你杀的!”
“你你你……你说什么?”
“一定是你发现李公公暴露了,杀了他灭口,又来栽赃我皇城司。”
“杂家不是金人奸细!你才是金人奸细!”
张去为气抖冷,翘着兰花指,指着刘商秋大骂起来。
他还真跟金人没啥来往交易。
他是秦桧在官场上的盟友,却并不意味着,他知道并参与了秦桧的事情。
这时被刘商秋一番胡搅蛮缠,张去为自然怒发冲冠。
“我是金人奸细?我告你诽谤你知道吗,我告你诽谤!他诽谤我呀,他在诽谤我啊……”
刘商秋可算逮着理了,立即揪住张去为一句口不择言的气话做起文章来。
张去为气得浑身抖个不停:“刘国舅,你好好话说能不能?不要胡蛮搅缠了行不行,你是不男人是了?”
张大太监已经气到已经语无伦次了,不但倒装句出来了,连正常词语都颠倒了。
不料,这句话却把刘商秋一下子就给气到了。
这是皇城司,他是下一指挥所副指挥使。
你就是在这里直接指着他刘商秋的鼻子喊他的大名,都不如喊他一声国舅叫他生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是吗?
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没本事,说他什么都靠家里,说他靠裙带关系上位,所以在这一点上格外敏感。
张去为只不过是宫里的太监,侍候帝后妃嫔的,自然是更习惯从内廷关系上去称呼一些人。
可他这句称呼,却戳到了刘商秋的痛处。
刘商秋平生两大忌讳,一个是讽刺他靠裙带关系,一个是说他不男不女。
因为他不仅容颜俏美,男生女像,而且从小生活在一大群女人中间,举止习惯,确实有些女里女气。
张去为一句话,把刘商秋的两大忌讳都给冒犯了。
刘商秋登时面红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