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娆抿嘴低笑,浅浅往他唇瓣啄了一口,一面起身,一面柔声道,“陛下,容臣妾先去安抚云臻,待回来接陛下回后宫”
皇帝略有几分不快,理了理凌乱的衣袍,
“回后宫作甚这奉天殿,又不是住不得”
已是夫妻多年,有些事不用明说,已是不言而喻。
傅娆嗔笑一声,扬长而去。
沿着廊芜转入侧殿,里面传来显哥儿和裴菀的笑声,也不知他们
宫人通报,四人连忙出来迎接傅娆。
傅娆跨过殿门,目不斜视,落
“你们退下,容我与云臻叙叙旧。”
裴菀依依不舍带着两位弟弟离开。
傅娆落座后,眼泪簌簌扑下,
“万幸,你还活着当年你杳无音讯,我数次派人前往苗疆,前两回说你失踪,后来说是寻到了尸骨想必是你祖父怕你与笨笨生情,故意隐瞒了真相”
云臻见她十分感伤,连忙跪了下来,“姑姑,祖父不敢高攀,故而撒了谎,还请您见谅”
傅娆含泪摇头,“我不怪他”复又拭去眼泪,含笑道,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臻儿,眼下你高中状元,我比谁都高兴,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傅娆又问了老谷主临终之事,回想起苗疆的日子,犹然跟做梦似的。
后又唤来裴晏,
“晏儿,云臻今后伴你左右,随驾东宫。”
裴晏微一愣,与云臻相视两眼,“儿子遵母后命。”
次日太子与新科状元同塌而眠的消息传出,众臣便晓得,皇帝这是应下了婚事。
又过了数日,皇帝正式下旨,将乾帧公主赐婚新科状元。
旨意
“爹爹就剩你了,你可不能像你那些姐姐,喜欢什么状元郎,像爹爹这样的贵胄不好吗”
见小女儿咧嘴冲他笑。
皇帝只当她认同自己,笑眯眯将她提溜起来,“昀姐儿果然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
话落,只觉有什么东西滴答滴答砸
再瞧那小东西,却见她张牙舞爪的,笑得越
皇帝“”
六月初八,裴菀与云臻大婚,婚宴
傅坤以吏部侍郎并舅舅的身份,主持婚礼,满朝文武皆赴宴。
宴上不少臣工皆联想到当年那场轰动京城的婚事。
白驹过隙,眨眼十五年过去了。
历史的车轮来到同样一个岔路口,不知会通向何方
洞房内,喜娘退下后,唯剩下新婚夫妇二人。
裴菀局促地坐
云臻始终立
花容云鬓,明眸皓齿,当真是一极鲜活的姑娘。
见裴菀怯怯朝他撇来,云臻俊脸微红,眼底的星光潋滟万方,忐忑的,期待着盯着她不动。
裴菀平日咋咋呼呼的,眼下面儿却薄得很。
婚事定下后,二人极少见面,她被傅娆拘
二人偷偷约见过几回,皆是匆匆分别。
眼下好不容易,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
反倒是拘束得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