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琼林宴比往年要热闹些, 只因众官宦夫人闻状元郎之名,皆想睹其风采。
世家消息皆是灵通的,一来二去,每位夫人都把自家待嫁的女儿给捎了来。
依例, 女眷的宴席摆
东西两厅隔着好长一段距离, 却也不影响许多夫人佯装迷路, 悄悄来东厅寻人。
一眼便瞥见人群正中, 被人簇拥着的状元郎。
他头戴二梁冠,着绯红广袖圆领朝服,锦绶蔽膝, 气度凌云, 云臻本是清润出尘的相貌,着这一身新艳的冠服倒衬出几分贵气。
这样的人才, 诸位夫人一眼便瞧上了。
于是, 又当场托内侍给自家男人捎话, 定要寻机将那状元郎拿下。
这不,皇帝还未到, 云臻已被众官缠着喝得微醺。
好
皇帝
大皇子
皇帝便指着那些年轻进士与裴晏道,“晏儿,待会多认识认识这些年轻进士,未来的朝堂是你们的天下。”
裴晏恭敬地拱手,“儿臣领命。”
裴显却是撒着娇往皇帝怀里蹭,“父皇,父皇,那儿臣呢。”
“你呀”皇帝将小儿子往膝上一放,“多几年书再说。”
裴显一听书,脑筋
“舅舅,救我”
皇帝抚了抚衣摆,笑道,“哈哈,你舅舅也救不了你,宴后,你得将论语背给朕听,还得写一篇诗赋。”
裴显躲
傅坤对这个调皮懒散的外甥也极是无语,忍不住捏了捏他鼻头,“胡闹,舅舅九岁时,都将四书五经背的滚瓜乱熟,你现
裴显瘪瘪嘴,只觉舅舅今日忒没趣了,转背又往谢襄身旁钻,弱弱地恳求道,
“谢相,待会,你把我捎回家可好我就不计较你家老三砸坏我砚台的事了。”
谢襄哭笑不得,扶着他坐稳,含笑道,“殿下,臣的家里,您想去便去,只是,书还是要背的。”
裴显脸色一青,甩开他的手,气呼呼起身,张目四望,只见满殿大臣均捂着肚子朝他笑,当朝左都御史谢襄保不住他,当朝吏部侍郎傅坤这个亲舅舅不保他,那些老臣均是太子哥哥的业师,哪个都不喜欢他偷懒。
他朝台下那席新科进士扫了一圈,目光最后落
裴显笑蹭蹭跑了过去,来到台阶下,拉了拉云臻的宽袖,“状元郎,你的诗赋定写得极好,要不,你教我写”
裴显那双眉眼像极了傅娆,乖巧可爱,瞧着便让人心生亲近,云臻撩袍一礼,“臣自竭全力”
他话未说完,被身旁的一位老臣扯了扯,“云贤侄,你可别跳坑,这位五殿下可从不习书,他说让你教他写,那必定是让你代写。”
云臻微愣,不曾想笨笨的亲弟弟是这样的性情,他瞥眼过来,忍着笑颔首,“或许臣有办法呢”
“哦”
上方的皇帝立即来了兴致,往云臻的方向眺望几眼,“你就是今年的状元郎上前来。”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