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皇帝好像忘了这位公主,三司只将公主府的下人传去审问,平康公主与徐嘉却是无人问津。
这位金尊玉贵的大公主得知傅娆之女被封为乾祯公主,气得将府内能砸的瓷器都砸了。
后来还是徐嘉拄着拐杖,拦住她,“殿下再砸,咱们可就没银子吃饭了。”
“你什么意思”平康公主红眼瞪他,跟个小兽似的。
倘若当年,她不将面前这个男人抢回,或许李家还是名门望族,她母亲怕是已被封为皇后,而她将是最为尊贵的大公主,也是那风光的佥都御史夫人。
而不是像现
只见徐嘉丢开拐杖,扶着门框艰难地蹲了下来,将门槛内离得最近的,一被砸歪了鼻子的小金龟给捡了起来,
抬袖将上头灰尘拭去,头也未抬,面色平静道,“殿下,您歇着,臣拿这金龟出去兑点银子再去菜市挑些你爱吃的小黑鱼回来”
他扶着拐杖缓缓起身,将金龟抱
隔着一面墙,傅府的欢声笑语清晰入耳,仰眸,雨滴不知何时砸入眼角,他笑了笑,那清白的面容不掩俊秀,他呲着牙,无声地笑了笑,含泪,步履阑珊出后门,往街市迈去。
曾经,有位女孩儿,荆钗布裙,温柔体贴,为他洗手作羹汤,那无声的温馨,犹
此刻,他灰头土脸,拄着拐杖,伏
若有来生,他定抹平棱角,成为她的裙下臣。
傅娆并不知徐嘉心中所想,她浑然忘了这么一个人。
婚期已近,内廷司遣了教养嬷嬷来到傅府,教授傅娆内庭规矩,及大婚典章礼仪。
傅娆不是娇气的人,将教养嬷嬷的话,一字不漏记下,无论是宫规,习俗,皇亲国戚或宫妃底细皆是牢牢记
唯独最后那日所教一事,她不能忍。
便是那房中之术。
桩桩件件教的是让她如何主动伺候甚至是勾引皇帝。
教养嬷嬷给她那几本小册子十分烫眼,她只瞥了一眼,便是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册子里的画像奇形怪状,五花八门。
她也并非不通,于那事上与皇帝也极是契合。
可她依然费解,怎么会有这样的姿势呢
她偶尔翻医书,也能看到一些烫眼的画面。
可教养嬷嬷教授的前所未有齐全。
起先她是不乐意听的,可嬷嬷却一板一眼,将房中十项全能术悉数教之。
傅娆拗不过她,便神思不属地听着。
教养嬷嬷瞥着她乌溜溜的眼神,轻轻一笑,缓缓将册子一合,
“娘娘,宫里的娘娘们入宫前皆要学这些”
“我知道,嬷嬷教便是了”她低头绞着手帕,
“娘娘若学得不心,怕是回头便有旁人这般伺候陛下”
嬷嬷话音一落,傅娆神色僵住,俏脸渐渐殷红,薄薄的,似有血色渗出,沉默片刻,她咬了咬牙,目光落
“我学。”
嬷嬷暗暗抿嘴,继续教授。
傅娆起先是羞不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