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坤脸色僵了僵,旋即皱眉道,“我的一切皆是姐姐所给,我的妻子若逼我抛弃姐姐,这样的妻子我宁愿不要,自然,结婚前我也会与她说道清楚,她不乐意我便不娶,谁也不碍着谁,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没个通情达理的媳妇了。”
傅坤越说越起劲,傅娆笑不可支,揉了揉他的脸颊,“谁知道等你娶了媳妇会变成什么样,得了,你放心吧,姐姐不会拖你后腿。”
“姐姐怎么会拖我后腿呢”傅坤不满她这般说,见傅娆打着哈欠,起身辩道,“姐,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一切有我呢。”
傅娆忍着笑意,认真点头,“我信你。”
她信傅娆,另外那个人,她能信吗
傅坤往门口迈出几步,不知想起什么,忽然折身,探头探脑问道,
“姐,你说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居然差点将那徐嘉给打死,对那泼皮公主也极是严苛瞧着像是个明君”
傅坤话未说完,傅娆急得瞪了一眼,“私下不能妄议君上,陛下当然是明君。”
以皇帝的德性,定派了侍卫来府上,傅娆担心侍卫听见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傅坤直起身子,砸了咂嘴,略有些嫌弃道,“公正清明,就是女儿给养坏了哦,姐,原来陛下这般年轻呢”
傅娆不知想起什么,脸色微微
傅坤打了个揖,替傅娆掩上了门。
傅娆歇了一日又去衙门,而这两日,皇帝恰恰去太庙跪经,又亲自教导平康公主,也不曾得闲来看她,不过人没来,倒是遣人送了不少物件儿来。
一位三十多岁的管事领着一群小厮进了门,拢着袖躬身
“我们家四爷曾
郑氏从来都是打细算之人,“哪里的话,只是太不好意思了些,这样吧,你们瞧着折算多少钱,我们给些银子才好。”
管事哭笑不得,语气越
话说到这份上,郑氏也不好推辞,瞧见外院挤满了人,东西已送来,若推却怕是真的要丢了,
“先送进来吧。”
管事长袖一挥,小厮鱼贯而入。
林林总总,院中摆满了各式家具。
两条黄花梨霸王枨条桌,一黄花梨两卷角牙琴桌,黄花梨夹头榫翘头案一座,黄花梨品字栏杆架格,平日可以搁些书籍茶具之类,还有一八尺高的凤纹衣架,六把乌木小扶手椅,十来个紫檀木束腰珐琅面心方凳,一面红木框雕漆嵌玉石围屏,及相配的剔红九龙纹宝座,最后又抬了一紫檀竹节雕花卉纹多宝格。
瞧着确实是老物件,可哪一样都是上好的家具,平日里正儿八经去买,得多少银子呀。
郑氏立
家里的银钱是傅娆所掌,迫不得已,郑氏着人将傅娆请回。
傅娆匆匆归家,瞧见这景象已是猜了个大概,那夜皇帝驾临听香小筑,必是见她屋子里摆设简单,是以想这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