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曹寅一直没有出言解开这点儿误会。他有些贪看齐东珠吞咽食物时鼓起的白皙脸颊,也喜欢看她眼底因为食物而散
他得空出宫时,常陪家妹或者族姐去逛首饰摊子。若是看到顺眼的,他也会买上一支,想的却是齐东珠带上那些簪子的模样。可齐东珠从未戴任何簪子配饰,而他越积越多的簪子首饰,也没送出一样,就怕这些粗俗配饰,玷污了她暨角鸦羽似的墨黑。
他唯一用以答谢齐东珠水食之恩的,便是一个他亲手雕刻的,不起眼的,作祈福之用的木坠子。他见过齐
东珠
而这也让他心中舒畅了数日,走
他知道齐东珠虽然是先夫早亡,自由之身,但身
而如今,骤然被派来做这样的差事,能和齐东珠相遇,他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其实心中是隐隐希望齐东珠出宫的,若是齐东珠出宫,他未尝不可求家人请婚,哪怕那能将阿玛气出个好歹,但齐东珠有牛痘这样的大功德
而待他扫平了家人的阻碍,便有底气向齐东珠表明心迹。而只是这么想想,便能让曹寅的心几乎跳出胸腔,捏紧了双拳,才勉强压下心中难言的悸动。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他心里知道,齐东珠有多
他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儿上不得台面的绮念,罔顾她的意愿。
到了西四所,他便看到四阿哥院子里人头攒动,而齐东珠肩上已经背上了行囊,已经跨出了西四所的大门。
“东珠”
曹寅对她微笑,而齐东珠虽然眼尾还带着昨夜恸哭的晕红,却也向他挤出一个笑容来。
只这一个笑容,便让曹寅有些乱了方寸,不受控制地走到了齐东珠身前,方才手足无措地停
皇上派我来看看你。
话儿一出口,一向体察人心的曹寅便觉有些后悔,果不其然,齐东珠面儿上的笑意如潮水般退去,一向温情旖旎的眸子也无端变得冷漠起来
多谢曹大人,敢问皇上有何事吩咐奴婢这就准备出宫了,只等内务府送来出宫的宫牌儿了。
突然又变成“曹大人”的曹寅尴尬地扯开嘴角,自觉有些出师不利,愧对皇帝信重,只能好声好气道
东珠,皇上能派我来,想来是有些悔意。这出宫一事,想来若是你
肯跟我一道去求皇上一求,是有所转圜的。
齐东珠并非痴傻,曹寅身份特殊,是皇帝身边儿简
可察觉归察觉,齐东珠却并没有想要去求饶的意思。如果不能留
况且康熙绝对不是什么好说话儿的皇帝。
昨夜与比格胖崽道别后,齐东珠彻夜未眠。她不知道扎进她怀中不肯出来的比格阿哥是否安眠,只知道今早道别时,比格阿哥没有哭闹,只是用一双狗狗眼长久地凝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