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而复始,他下次见到齐东珠仍会如此。这仿佛成了他一种上不得台面的消遣,而他却并不以此为乐。
这回儿,齐东珠泛起血色的眼眸让他的怒火莫名其妙的退却不少。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齐东珠的错,也不是奴婢失察之过。
只有两岁冒头的四阿哥更称不上什么罪魁祸首。或许他不一定要严惩哪个奴婢以将此事场。当年,他派人监视齐东珠,得报了齐东珠对曹寅所说的话儿。
她说,他是皇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让谁说话儿,谁就不能沉默。
这话儿若是往日听,算得上过于拙劣的阿谀奉承,可从齐东珠嘴里说出来,却让康熙无端不爽快,将侍卫的奏报置于火上烧了。
此刻,他突然明悟了几分自己当日的不愉。面对太皇太后的吩咐,康熙头一回儿表面应下,内心却并不准备照做。他是不准备惩处齐东珠的,哪怕此事他需要给太皇太后一个交代。
别哭了。
他心烦起来,太子
纳兰东珠果然充耳不闻,太子凝目,觉得康熙受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奴婢的冒犯,当即喝道放肆大胆奴婢,竟敢御前失仪
康熙没能阻止太子
子。
纳兰东珠,
康熙放缓声音,量平和道
你可有话儿
这便是让她自个儿解释、求饶了。此刻还身
了。至于齐东珠照顾四阿哥的不妥当之处,来日再说便是了。
瞧四阿哥那个圆滚滚的模样,也不像个有事的,至于这有些古怪的性子,总能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