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东珠被边牧冬日厚实的毛
这比幼崽匮乏的语言系统更为直接的表达出了不愿和恐惧。
若是往常,齐东珠最怵的就是马佳镜韵这种人。他们虚伪且擅长伪装,行事滴水不漏,教人吃了哑巴亏还说不出委屈。可如今怀中抱着这嘴馋又爱哭的软乎乎小边牧,齐东珠勇气值达到了巅峰。
她不懂什么宫廷规矩,更不懂什么语言的艺术,但她却知道狐假虎威的道理
“我瞧着三阿哥是个伶俐的小边阿哥,长得就是是一幅文武双全,学富五车的样子。镜韵妹妹不必过分担忧了。我虽只比妹妹虚长几岁,却
她难得说了这么一连串儿的话,又把那记不清样貌的康熙抬出来做挡箭牌,果然见那马佳镜韵致的脸上笑容凝滞了一瞬。到底还是年轻,她再开口时已经没有那么好的语气了
“姐姐还知道越俎代庖的道理。话儿里外都被姐姐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毕竟姐姐可是皇上眼前儿的红人儿。”
她话中带刺,暗讽齐东珠不过是运气好,不知摆了什么狐媚姿势恰好被皇帝瞧见,随口赏了罢了。“红人儿”这种捧杀的话儿,齐东珠若是敢接,那才真是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不知天高地厚了
可齐东珠这来自现代的脑回路可和谦逊低调的古代人不太一致。她本就没有什么
她齐东珠确实没本事将边牧阿哥庇护
长期无人出手辖制马佳镜韵,边牧阿哥面对这位马佳镜韵或许会产生一些习惯性无助的情绪。而更糟糕的会是幼崽对于成年人行为不由自主的模拟和学习,若是马佳镜韵这套欺凌弱者、有恃无恐、虚伪狂妄的德行
齐东珠知道就长远来看,她是无能为力的,可如果就这么一次,就这么一次她
于是齐东珠仍然稳稳地抱着边牧阿哥毛绒绒软乎乎的小身子,对着马佳镜韵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其实有些尴尬,看
毕竟对于虚伪之人的阴阳怪气来说,憨直和真诚才是破解之法。
马佳镜韵气得银牙紧咬,手中的丝帕都快被她撕碎了。她心高气傲,借着所谓荣妃娘家人这个身份
宫外来的奶母奴婢或者西四所的其他奴婢自然不敢与她争锋,久而久之,她就觉得自己俨然是个主子了,如今被齐东珠这么明着怼回来,自然心气难平,竟也不向她家小主子行礼,旁若无人地转身就走。
齐东珠见她离开,暗暗舒了一口气,而一直把小毛脑袋埋
“宝真聪明,不怕不怕嗷”
齐东珠宠物医生上身,以哄骗小狗崽打针的架势娴熟地颠了颠怀里的边牧阿哥,惹得小边牧挤出了一个口水泡泡。
“啵”。
齐东珠笑弯了眼,转头却见裙摆上都沾上了黑色木炭的翠瑛一脸诧异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