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虹手里拿着马鞭,腰背挺直,颇有些英姿飒爽,但这位英姿飒爽的姑娘看裴家人就是不顺眼,目光落到阮苓苓身上,嗤笑出声“看得懂么你就看”
徐紫蕙把阮苓苓拉到身后“朱姑娘好大的火气,自己不懂,别人就不能懂了”
她轻轻一笑,微笑的酒窝少了几分甜美,扬起几分傲气“纵使真不懂,又有什么关系我徐家擅长什么,所有人都清楚,跟着我久了,所有不懂的东西,都会懂。”
徐家诗书传家,几代高官,教育子弟无数,徐紫蕙的祖父未入阁前,还曾做过国子监祭酒,最擅长的就是教人,跟徐家来往的多多少少都会沾些书香气,徐紫蕙说能教阮苓苓品鉴书画,还真不是吹牛,她们家就有这本事
“向学之心不丢人,不想学还鄙视才丢人,喜欢吃那醋味品酸,眼界就更下乘了。”
徐紫蕙不愧是阁老家的姑娘,话音不急不徐,言笑晏晏间,就把人给损了。
朱虹马鞭拍
马鞭一扬,直直指着徐紫蕙背后的阮苓苓。
徐紫蕙脸色沉下去“你非要跟我作对”
朱虹唇角挑起“我们作对的还少”
“我说阮苓苓,”朱虹丝毫不顾忌徐紫蕙,脚尖一绕,直接点名阮苓苓,“这做人啊,要知足,多大本事端多大碗饭,你看我,从来不进出这种地方,身上没那底气你再装也装不像,何必呢人家徐姑娘贵人事忙,你好意思耽误人家起早贪黑的教你本事要说我,不如你换个人巴结,别跟她混了,跟着我玩吧。”
朱虹唇角笑纹勾出的满满都是看好戏的恶意,这哪是看上了阮苓苓要交朋友和她玩,就是要让她丢脸
徐紫蕙紧紧拉住阮苓苓的手“我交朋友,用不着你管”
“这可怎么办好呢我也很想交阮姑娘这个朋友。”朱虹笑眯眯的勾了勾手指。
几个身材健壮的侍女走过来,强行隔开了徐紫蕙和阮苓苓。
徐紫蕙气的不轻。
往常这种情况不是没经历过,文武相轻,见面总是不睦,但朱虹绝不敢对她怎么样,
跟动手的人没法讲理,她只能急急安慰阮苓苓“阮妹妹放心,她不敢动你。”
阮苓苓明白,对着徐紫蕙笑“没事的徐姐姐,我不怕。”
她没有挣扎惶恐各种尖叫,朱虹的侍女自也没下死力制住她,场面还算好看。
只是这个笑,看的徐紫蕙十分心疼。
阮苓苓
这个瞬间,徐紫蕙觉得阮苓苓特别特别远,就像孤身一人走
不行,她不能让事态这样,有什么人这时间可能
徐紫蕙悄悄给自己的丫鬟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