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爷啊。”
张全其他事不聪明，唯独人心上头不傻。
燕王府上下许多的人口，内府的，外府的，丫鬟，嬷嬷，执事媳妇，管家，厨房的，杂役……
本身是个大杂烩。
满是心眼子。
“大公子口上说的是歹人，但谁不知道是秦王府的人呢，苏观是官员，躲避都不及，如何会主动沾染是非。”
“不错啊。”
“张全，你这几句话，可让咱刮目相看。”
“小的本来就从小聪慧，府里人人都夸，大公子到处寻人才，岂不知灯下黑的道理。”
张全面露得意，等着大公子夸他。
“嘁。”
朱高炽在外面都没有架子，如何会向尽心跟随自己多年的长随摆脸色。
两人是主仆，但又不完全像是主仆。
至少。
张全内心什么话，都敢当着朱高炽的面说，可见情谊之深。
“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总比自家的香。”
张全委屈道。
两人一路插诨打趣，也不觉路上无聊，时间过得快，不知不觉就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
……
“再晚一步，城门可就关了。”张全抱怨道。
守门官听到下面的人说是大公子，连忙跑了出来，半是讨好，半是提醒。
大公子搞出的蒸汽机动静可不小。
百姓们不知道此物，消息灵通的他们知道大公子在忙什么。
“就算城门关了，定然也不敢挡大公子，不过听说燕王今日回到了城中，我等可不敢再开后门。”
“啊。”
朱高炽傻眼。
朱棣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从哪里回来。
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下可好。
今天出去了整整一个下午，回来的又晚，自己运气也太不好了吧，正撞在朱棣手里。
“多谢多谢。”
朱高炽拱手谢道，不敢继续逗留，又不敢放开马在城中疾驰，只能忍住满心的心慌。
~~~~~~
燕王府。
丫鬟们早已布置好了晚饭，过来请了两次。
公子和小姐们端坐。
上面正是朱棣。
“不等了，我们先吃。”
徐氏不再询问朱棣意见，直接做主。
丫鬟们刚要离开，身后就传来朱棣的冷然的声音。
“吃什么吃！”
“咱到底要看看，咱不在的时间，朱高炽到底有多放肆，不光逃课，连家都不回。”
“嘭。”
桌子一拍，朱棣大骂。
“他敢今晚不归家，明日咱扒了他的皮。”
……
屋内静悄悄的。
“呜呜呜。”
几个小女儿吓得满眼泪水，最小的女儿朱智明含着手指，发出梗咽的声音。
“智明不哭哦。”
长女朱玉英拍着小妹妹安慰她。
连一向胆大的朱高煦动也不敢动。
“大哥。”
“你完了！”
屋外。
正准备要出声，告知里间大公子回来了的嬷嬷，话被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