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基础上,邯郸周围优越的地理位置和交通优势远超中牟,遂赵国在六十年前由先君敬候迁都到邯郸,这也正是服务于赵国逐鹿中原的战略。
五国会葬的军队气势汹汹的行至中牟城外数里之遥,忽见宽广的大道上激起道道尘烟,待尘烟散去,数道挺拔身影显现联军阵前。
当先一浑身着甲胄的赵国小将上前喊道“中牟都尉廉程奉我家国君之命,特来恭迎诸国使者。”
小将字正腔圆语气不卑不亢,目光直视五国使者。
魏使见状当先打马出列,指着小将身后道“吾等奉魏王之命,特来吊唁贵国先君。尔等整装待戈,这是为何?”
闻得魏使所言,廉程面不改色回道“使者既是来吊唁我先君,为何不见奠物?反而是气势汹汹带着数万兵马?”
魏使被一语道破,脸色涨红,反驳道“我等远道而来,这便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
“诸君若是朋友,我赵国自会遵周礼,迎接诸使。”说道这里廉程语气顿了一下,随后手握腰间剑柄“尔等若是敌人,我赵人也非好惹的。”
“你!”魏使听得来言瞬间怒不可赦,他没想到赵人会直接撕破脸面,原本心里准备的客套话还未出口便被对面怼了回来。
“牙尖嘴利的黄口小儿,今天这中牟城我等进得也得进,进不得也得进!”魏使身后一个浑身甲胄的壮汉上前大声呵斥道。
廉程扫了一眼来人,看其相貌,甲胄的样式,应是楚国人。
“哼!楚国是想对我赵国开战吗?本将也不怕告诉尔等,我赵国已与韩国、宋国结成联盟,互为表里,尔等真当我赵人是任人宰割之辈?”廉程毫不畏惧的回道。
闻得此言,军中的秦、齐两国使者皆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前脚刚走,还未得利,后院就起火了。
楚使正待反驳,话还未出口,就见廉程接着道“另外,越国也谴使来我赵国,越王深感和我国建交的重要性,两国已有约定,越、赵两国将共同抗敌!”
廉程此言一出,楚使将要吐出口的话也只得乖乖咽下去,其内心惶惶,难道越国真的敢进攻我大楚?
“楼烦国素来与我赵国交好,我国君已谴使者会晤楼烦王,与其约定荣辱与共!”
这下燕国使者也终于坐不住了。
廉程见五国使者皆不回话,遂宣读赵雍传达的指令“赵侯令,入我赵境者,需遵赵国法令,违赵法者,按赵律论!诸侯使者至多谴随从十人,携奠物由我赵国使一路相随入邯郸吊唁先君!”
五国使者见赵国重兵待客,边境又戒备森严,最重要的是赵、韩、宋联盟已成,若是此时和赵国开战,一旦局势陷入焦灼状态,难免会被居心叵测之辈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