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连忙给他倒水,大忙人全世界各地出差是常事,因为很多药品采购都是从他手里,可以说,如果目前国内需要什么药,哪里都买不到的话,找他,肯定会有法子。
“你们和善堂最近是不是成了一笔大单?”元卫国忽然问。
清音点点头,他们的六味地黄丸卖到了日本和韩国去,那边也有很多汉方药厂,但始终做不出和善堂的水准,所以干脆就从他们这里买了。而清音卖到这两个国家的价格肯定跟在国内的不一样,美其名曰“新包装,新的独家配方”,其实就是吃准了他们不买也得买。
“这很正常,本来出口就有关税,凭啥他们的东西卖给我们跟卖给他们国民不是一个价格?反正市场就是这样,供小于求的时候,他们就得听卖家的。”
这件事,清音还没来得及跟苏小曼说呢,元卫国……远在新加坡怎么会知道。
“你一定好奇我怎么知道这件事吧?”
“其实,是你的药厂邻居告诉我的。”这都快十年了,清音的幕后老板身份在有心人眼里早就瞒不住了。
药厂邻居,那就是——“日化厂?”
只可能是右边的书城市第六日用化学厂,因为左边是个小花园,算是区里的日常便民活动中心,这压根就没有生产经营活动。
“对,市六日化厂的蒋厂长,是我朋友,他一说你的基本情况,我就猜应该就是我认识的小清同志。”
原来,市六日化厂当年跟和善
()
堂可谓一对难兄难弟,都是在改革浪潮下即将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其实往前数几十年,日化厂的历史跟和善堂不分伯仲。
和善堂是以前一位老中医经营的私人药房,在民间声望很高,后来公私合营后老中医身体不好,难以参与到经营活动中来,主动把股份卖给厂里,退出经营,但他打下的名声,却让药厂持续发展了很多年,直到后来经营不善才被清音接手。
隔壁的日化厂也是一样的,人家在民国年间是一家专门做胭脂的铺子,后来做雪花膏,再后来公私合营变成日化厂,刚开始那几年生意很好,后来各种原因导致经营不善,再加上改革开放后各地民营企业的冲击,现在也发不出工人工资了。
这对难兄难弟本来是一样的境遇,但眼看着这几年药厂像是开了挂,又是业务员全国卖药,又是上电视台打广告的,短短几年时间,订单就跟雪花似的飞进来,那满载的货车川流不息。
“蒋腾飞每天看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