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啸云军的旗帜之后,那些百姓们才加快了脚步,一直到啸云军阵前,城池上也没有弓箭手出来射杀。
什么埋伏都没有,就这么将啸云军的家眷主动送出来了。
“夫君,那那魏国的官军说要和你们打仗,叫我们去羊头山上暂时躲一躲,这、这可当真”抱孩子的妇人惶惑地看着从阵中涌出来的啸云军将士。
“他们可有为难你们”
“没、没有,魏国的官军来了之后,就把南城门开着,百姓想走、想留都可以,他们还说,两国交战,外面凶险,若愿意留下的,他们必保护我们周全。”
一股酸楚涌上喉腔,每个啸云军将士都无言地看向那几个做决断的将领。
半晌,裘将军朝那监军太监啐了一声,命人将其打出去,提刀上马,大声道“若单是咱们啸云军的兄弟,赤条条无牵挂,反了便反了,左右不过头一颗,十八年后还是条好汉但军中将士们已
沉重的铁甲声从城门里缓缓涌出,于燧州城外铺开阵势。
刀出鞘,弓
“盾兵走新月,左右各张翼”
“破云营、穿云营,雁形掠阵”
“镇云营三十步一进,平戎万全阵”
远处的城门处,啸云军的阵法变幻,空气里传来熟悉的血与火的味道,周围的将领们脚下的马匹都亢奋地磨起了蹄子。
魏军这边对上啸云军变幻无穷的阵势,并未自乱阵脚,而是结成最普通的方阵,齐齐踏出一步。
“全军,压前百丈”
玄红的魏军,暗蓝的啸云军
“杀”
魏国的中州大营已经多年未征战了,此时与啸云军这一老对手一交手,将领的观战声中夹杂着一丝兴奋。
“陛下,这啸云军不愧是秦公手下的锐,行阵流畅,连士卒的步伐都这般整齐划一,当真绝咱们当年败
将领们兴奋地讨论着,却许久未听封琰说什么,斗胆一望,却见封琰眼底罕见地有些悲悯。
“陛下,有何不对”
封琰缓缓道“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布甲。不止如此,北燕分明背靠鞑靼,啸云军骑兵的马匹却还如此瘦弱。”
他手下的将领们一个个喉头哑然。
激赏是真的激赏,但他们看向身边随便一个年轻兵卒,腰上挂着的破甲弩,就能随意击穿那身经百战老兵身上的布甲。
眼前也正
最先从瘦马上倒下的,是一个啸云军中的骑兵,他气势万钧地从斜翼冲来,一手倒钩梨花枪,若冲到阵前,必能带走一颗人头。
但一支小小的弩箭从盾甲缝隙里射出,这样近的地方,弩箭瞬息穿过他肩上的布甲,穿肩而出,让他重重落
倘若那不是布甲,他或许就能拿到一颗人头了。
灵巧的变阵,终究及不上这惨烈的装备对比。
“陛下,有我军这新弩
然而封琰却不为所动,淡淡道“战阵称霸的时代终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