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琰算是想明白当年李太师要她当孙女婿的时候,她匆匆找了个女伶成婚的原因,想来也是为了隐瞒真实的身份。
“你可知,你家小助你瞒天过海,也本当同罪而论”
“臣”夏洛荻的神色第一次有所松动,“拙荆体弱,且为臣所迫故而隐瞒,望陛下海涵。”
封琰“你家里就没有个男丁出来顶事的吗”
夏洛荻“有,臣有一义子,月旬前当街闹事,已被臣关进大牢里了。”
好一个铁面无私夏青天。
封琰“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不怕死,朕就奈何不了你”
一阵秋风顺着闯缝儿钻进来,衣着单薄的夏大人闷咳了两声,神情略带一丝悲壮。
“陛下经年耕耘社稷,于臣更有知遇之恩,臣唯有一死以报君,待至九泉之下得见大魏列祖列宗,臣必会将陛下为君之得失一一道来嗝。”
封琰“你喝酒了”
裴侍郎带来的那老酒后劲极重,夏洛荻捂住嘴定了定神,道“犯官失态,不过犯官该说还是要说,犯官
封琰不怒反笑,伸出一根指头,
“你去告,告再大声今夜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皇宫的夜空上,远方露出了鱼肚白。
高太监带着洗漱的宫女来时,
“陛下”高太监一时没弄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瞥了一眼殿门,“陛下为何
封琰语调有些苍凉“高昇,宫妃顶撞君王如何处置”
虽说把她强行捆
高太监闻言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这个骂圣是
“帐外。”封琰怪异地看着他,“帐里帐外有什么区别就算
区别大
高太监不敢详细解释,道“陛下是天子,身为嫔妃这般无视上意,确是该罚,老奴这就召内刑监的人来”
“倒也不必这般兴师动众。”封琰没想那么多,索然道“朕就是想罚她一下,消消她的气焰。”
高昇品了品皇帝这七分苦涩三分恼的语调,一时间心领神会,正色道“陛下思虑得周全,夏大夏才人性情刚烈朝野皆知,初入宫闱若还这般刚烈,日后面对六宫娘娘,势必要吃些苦头,此事按宫规可大可小。”
封琰“你往大了说。”
高昇很是做作地说道“往大了就是杖责个五六十、内刑监水牢泡个三天三夜,先帝那时留下来的,陛下若愿意,老奴这就派人拾拾,没准还能用。”
皇帝一脸“宫里还有这种鬼地方”的表情,又扭过头去,问道“有没有再轻些的”
高太监“再来,还有悬梁刺股之刑,将青丝缚于梁上,下设钉凳,站上时辰,九尺男儿也要哭成个泪人。”
皇帝“那犯官本来头
高太监“也可让她放血抄经以自省。”
皇帝“用鸭血吗”
高太监“陛下,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没有鸭血抄经这么一说,自然,猪血也不行。”
皇帝觉得索然无味,道“有没有那种念出来气势万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