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呛呛的土路上, 老天都不肯下一场雨,干风一吹便扬起层层风沙,路旁破败的小屋便愈
明明是春种的大好时光, 村落里却没个人
没人想的到, 五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欣欣向荣, 食有所种衣有所裁, 老有所依幼有所长。
由生到死, 由起到落, 只是老天弹指之间的光阴, 也只是权势争夺那不起眼的一处、一刻。
此处是前往京城的必经之路,日日夜夜过往的商贩见了这村子里的模样都不肯住下, 萧条之后再萧条,除了还活着的死人, 好似就没什么了。
不打眼, 也没意思。
“看什么看没铜板儿就快点滚挡着我这儿的路”土路上一个商贩骂着,他的声音能有多大就有多大, 反正
挡
因着这双眼睛, 尚能看出这个是个“大活人”,而不是那些早已不知今夕何夕的活死人。
“有橘子冰吗”那男孩开了口, 故意弄的自己粗声粗气, 但语气还是
“你有铜板吗”商贩问道。
男孩咬了咬牙, 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并不怎么美的玉坠, “这个,换三个橘子冰。”
商贩接过玉坠
“不是”男孩眉头皱了起来,上前要去夺那玉坠,“这是我姑姑留下的。”
“你姑姑”商贩将手里的玉坠高高举起,“你还有姑姑呢”
男孩气的
“换。”商贩撇了他一眼,细长的眼中看不出波澜“但只能换一个。”
“这玉坠”
“你换不换”商贩作势要将那玉坠丢了,“你
那根橘子冰重是施舍般的落到了男孩的怀里,他生怕这冰化了,一路跑回去,推开门大喊“来了,橘子冰来了”
床上躺着个另一个男孩,看起来矮胖些,但气色并不怎么好,脸色红的像今日的火烧云。床榻一旁还有个女童,神情懵懂。
男孩拿了个小碗,用衣袖擦了擦,也不管它干净不干净,小心翼翼的把橘子冰上面的饴糖糖纸撕了下来放
说罢,他转头看着床上的男孩,说道“戴老二,你心心念念的橘子冰,快点起来吃了,不然我就一口”
他作势要吃,床榻上的男孩睁了眼睛,气若游丝地说道“哪儿来的橘子冰你吃了没”
“废话我周老大当然吃了”男孩一插腰,全无方才
“买的”戴老二眉头微微蹙起“你哪儿来的钱”
“嗨,我前两天拾阿袖的东西,姑姑原来给阿袖留了点银子,当时没掏干净,
被叫做戴老二的男孩躺
“你小瞧我”周老大往地上一坐,这屋子里几乎什么都没了,空荡荡的也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我动个屁的手我动手了还能只有这么几根橘子冰一车都给你拉回来,直接把你塞进去降降温”
戴老二无力的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和周老大不太一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敦厚老实。
周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