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宁姝脸红的缘故则是她认出来这是画的自己和荀翊。
虽然只是写意水墨,但那轮廓和模样骗不了她,更何况这画原本就是乔昼想画的,是以让熟识的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宁姝和荀翊。但他还是胆小,做了些手脚,未将殿内和衣着画的数还真。只是那一旁桌面上隔着的孔雀蓝釉罐实
宁姝将画卷了好,听闻乔昼还
古代记账的法子还是她现学的,为的就是能看懂市集的进出项。
账本子和介凉一同翻过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又仔细算了下入,两人还相视一眼抿嘴乐了,显然是核算下来比宫内的月银要多不少。
介凉想的是这些银子都能攒下来给妹妹容袖成亲结婚用,虽然她如今名义上是介府的小姐,家姐又
容袖毕竟打小没有母亲疼爱,也受了不少委屈,但凡是介凉能给的,他便都愿意给这个妹妹。
宁姝倒是不太
当日良嫔有了这决定之后许多人都去劝她,但良嫔也是卯足了心思。她心知良府造反一事辩无可辩,母亲弟弟等人都无法脱罪,她如今能留下一条命,甚至是
她不敢奢望,也不想有什么其余想法。
尤其是当她知晓良府竟然将她当做备用的弃子,而她从小维护,强撑着维护的母亲是知道这件事儿的,只是为了弟弟未来的荣华富贵,为了弟弟的仕途前程而将她抛弃,甚至指使她成为弃子之后,那股曾经支撑着她的一口气也没了声息。
宁姝也去劝过,但那已然太难了。
这世道,没了依傍的女子就像无根的浮萍,不是无法生存,而是飘飘乎就没了自己存
对一个人来说,没有活下去的意义是最难的。
宁姝和介凉看完账本,又等了一炷香的时辰,刘柄有些着急,便开口说道“那白底儿红壶子就
宁姝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便点了点头应下,又叮嘱刘柄倘若乔昼仍是
刘柄这便去了,未过多久,他抱着个白底红花纹路的壶子走出来。
那壶子实
宁姝扫了一眼就知道,这肯定是博物馆里的那个釉里红缠枝牡丹纹执壶,毕竟寻常人家谁没事儿把壶做成这么大而这执壶样貌确实稀奇,有盖子不说,还有银链连接。
明洪武瓷器存世量不多,其中大约八成都是釉里红,甚至比更加简单烧制的青花瓷器都要多。大抵是因为明朝改朝换代之后使用了红色作为正统之色。
宁姝记得当时
史书可以骗人,但是物件不会骗人。这也大抵是为什么有些瓷器所说曾经主人的时候和史书上有些出入的缘故。
史书无情,物件却有情。
刘柄将釉里红大壶找了处稳妥桌面小心放下,一边说道“这也太难带回去了,路上马车一颠就要闹出事儿来。”
介凉倒是不怎么放
“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