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曜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知道，”他轻轻哂笑一声，仿佛自嘲般说道，“不过，对她而言，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苏旭已经足够讨厌他了。

魔修手臂上的黑气已经攀至肩膀，很快遍布全身侵入心肺，不多时，她的灵力完全溃散，只剩下一具干瘪的空壳，宛如一片枯叶般坠倒

韩曜一动不动地伫立

他脑海里突兀地涌入了一些画面。

来自刚刚被他杀死的魔修。

那女人的身份、过往、现今的计划、那玄火教地宫入口屠山秘境的位置

有些答案是完整的，有些则是凌乱的。

他得到了魔修的小部分记忆。

上回红叶镇夜市之战，他一人对阵了四个杀手，正是因为觉醒了这奇怪的能力，才能将那四人杀了个干净，还吞掉了孙仙君，得到了对方的少部分记忆，甚至能模拟他的灵压。

韩曜觉得这魔修也不会将母亲的下落告诉他，故此他还不如亲自上手，反正他已经有了这噬人可得记忆的力量。

他本以为苏旭能同自己

因此他曾说等到宰了这魔修，就将事情都告诉她，这话也没有半点儿水分。

谁知她一进城又莫名其妙地跑了

“”

韩曜努力让自己暂时不去想她。

现

韩曜早有经验，所以先前故意向她询问母亲的下落，就是要对方

可惜，他依然不曾得到任何相关信息。

当然不排除这魔修确实不知道的可能性，不过，

两侧商铺林立的长街上，姿容明艳的红裙少女立

两人深情相对，眉梢眼角是笑意。

他尝试忘记这可恶的画面，然而那一幕却仿佛烙印

“”

韩曜自小过得艰辛，却鲜少尝过失败的滋味。

诸如

进入宗门后，修行一道尤是如此。

然而，

并不是他多么希望对方欣赏或是

他总是会想着她。

这十数日的时间里，他

他经常会想着待会儿该和苏旭说些什么，或者猜测对方会挑起什么话题。

他又该如何回答接话，才能显得自己不那么蠢，或是让她认真倾听、又露出专注思考之色。

她凝神敛目时的样子颇为沉静，眉眼间的烦躁嫌恶也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仿佛是疯了。

集市上人潮涌动，货物琳琅满目，从各色小吃玩器再到胭脂水粉头面首饰。

他拿起那些粗劣或致的珠钗簪花，无视了摊主或老板期待催促的目光，想起少女乌黑浓密的云鬓，

某种程度上说，他虽然能区分美丑，却很少会被眼中所见而打动。

他似乎缺失了某些寻常人族所能拥有的本能反应。

那些画面不能直接触动他引

糟糕。

韩曜头疼地想道，他当真不愿陷入这奇怪的境地中，时时刻刻想着一个对自己怀有恶意、且有许多秘密的人。

然后，他又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