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觉得还是要为对方辩解一句,“师祖,如今合欢宗正与王朝开战,红宗主再厉害,也没那个力寻欢作乐啊。”
师祖的眼风立马扫来。
“怎么,你是趴
掌门果断闭嘴。
您是孕夫,您高兴就行。
“给我找个隐秘之地,越快越好。”
最后这位阴阳怪气的老祖终于冷静了,消停了,不无理取闹了。
掌门等人不敢怠慢,什么风水罗盘八卦镜,都掏出来了,使出毕生绝学,为昆山玉君找了一处风水相宜、天地相合的地方,得到后者的允许,他们立即将道驾抬了过去,就
“你们背对本座,护法即可。”昆山玉君口吻森寒,“没有本座的允许,谁敢回头看上一眼,本座让你们人头落地”
众人慌乱点头。
事实上,他们也有点懵,护法了那么多次,第一次是给怀孕早产的老祖护法。
昆山玉君卷起了车窗的薄纱,望了一眼外边。
这山下的芦荻提早绽开了絮花,大片白绒绒的,像是飞雪一样,随着河风轻荡。那样蓬勃的,茂盛的,生机。
道家仙君眸中晦涩难言。
江霁低下脸,手指缓缓搭
这一刻,好像有一只只小手贴上来,隔着一张肚皮,“它们”兴奋跟他贴手印。
为什么这么兴奋是知道自己要出来了吗
江霁冷漠地想,不会的,他曾经
他要是生下来,就平白多了三四份的因果,牵绊更多,枷锁更多,跟他的初衷背道而驰。
他宁可重修,也不能给自己落下这么大的隐患。
江霁眼底闪过一丝狠色。
反正他本来就是要处理掉的,现
“噗嗤”
掌中妖刀从手心里钻了出来,鲜血湿漉漉地泼湿衣袖。
江霁正要刺入腹中。
“师祖,那个,她托我带了东西,我不知道您用不用得上。”
掌门冒着生命风险,把绯红送给他的玉盒子都弹入了道驾里,随后就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反正他能做的都做了。
她的东西
江霁落刀的手腕缓了缓,旋即眉目一凛,强劲的气流破开了玉盒。
一股草木的香气盈满车内。
一万年份的双心骨参、一万九千年份的云台灵浆、两万年份的白川玉髓、两万七千年份的银海生花以及两只粗糙的、手柄歪歪斜斜的拨浪鼓。
弹丸圆滚滚的,颇有弹性,鼓面则是绣了鸟,一只红的,一只白的,下边还理直气壮标注一行小字此乃鹔鹴圣鸟。
昆山玉君心道,绣得这么寒碜,人家圣鸟还不乐意认呢。
等他回过神来,手里已经拿起了这两只拨浪鼓。
帘外的薄纱荡开,溜进一段河岸的日光,金波粼粼,这一霎那,鼓面上的鸟儿动了起来,它们扑棱着羽翅,互相寻找着对方,等江霁把拨浪鼓拼
“想哄本座给你生孩子”昆山玉君低垂睫毛,拓着一圈阴影,说不出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