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让我”
见见她。
他昏迷过去,嘴角的血丝不住淌落。
当绯红回到2号末日乐园,她手里被塞了一份申请表。
纸张
“这什么”
绯红扫过。
申请人,陈京直。
他的字迹向来锋利如刀,但这份申请表写得潦草又慌乱,失去了所有的锐气与骄傲。
“陈京直想要见你。”管晨星神色复杂,“
昏迷中还叫着她的名字。
然而这个严重骨折、被医生们诊断要躺
写完之后,男人又爬回了宿舍顶楼,从天亮爬到天黑。
等他再一次躺上那张架子床,他又昏迷过去了。
现
“你要见他吗”
管晨星低声地问。
“你希望我见他”
管晨星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不知道。”
为什么要问得这么暧昧他本来就不是她的什么人,更无权替她做任何的决定。她这样问,就好像他才是那个真正的男朋友。
“那就去看看。”
她说得那样漫不经心,又抹去了两人之间的危险气氛。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管晨星失魂落魄,领着绯红去了平民区。
楼梯头有最后一间房,房门紧闭,两边贴着褪色老旧的对联。
宿舍顶楼的风刮得猛烈,玻璃窗被震得哗哗乱颤,绯红拢起被狂风吹得凌乱的头
是她的护士小迷妹给她开的门。
“主任”
谭雪芽兴高采烈扑了过来,“您回来了”
绯红摸了下她的脑袋,“头
医护人员对着装仪容有要求,起码不能衣冠不整,披头散
谭雪芽瘪了下嘴,“我本来扎好的,都怪那个家伙,几次做噩梦,我被他抓得好痛,差点连头皮也保不住”
绯红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我知道了,你们出去。”
医生们面面相觑,又起身离开。
“啪。”
铁门被关上了,几片雪花被气流吹得满屋子乱旋。
绯红坐
她回了手,却被紧紧箍住。
“谷医生不要,谷绯红”
陈京直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他
“吱呀”
架子床猝不及防经历了一场动荡的风雪,绯红被他拖到上面。
他绝望又暴烈地吻她,像是一头被猎人射穿了喉咙、濒死的猛兽,他十指血迹斑斑,蛮力撕开了他身上的衣物,向她奉上了最淋漓滚烫的血肉,仿佛只有这种抵死缠绵的摧毁才能止住他神经末梢的痛意。
一柄手术刀抵
“能告诉我你
但他却任由手术刀刺破皮肉,倾全力也要抱紧她。
“谷绯红,没有时间了,这个世界没有时间了。”陈京直低吼着,痛苦短促地呼吸,灵魂仿佛与身体共鸣,泛起了一种被密针刺穿的相似的疼痛,他弓着背抖颤着,“我以为我们有时间的,可以慢慢地磨合、修正、妥协甚至共同毁灭,但没时间了。”
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留给我们的爱情。
它还没能长成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