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全刚回了家,郑媛就迎了上来,端了一茶缸子凉白开,递给她爸,张口便问“爸,我刚看到公安带着你去大伯家了,是去调查郑天虎的事了吗”
郑全刚往椅子上一坐,接过茶缸子喝了两口水润润喉咙,恼道“你堂哥那个不争气的玩意儿,非说是什么女鬼闹事”顿了下,他神色忽然一变,叹了口气,“要说起来,这事儿也奇怪,你说那写了满墙的红喜字咋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呢”他把茶缸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撂。
“红喜字不见了”郑媛也惊了下,她一时没往自己使用的墨水效果上想,还以为是哪个多管闲事的给擦了呢。听郑全刚仔细描述了下,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使用大概就是那种被称为“消失墨水”的神奇墨水,然后心里就忍不住偷偷乐了,幸灾乐祸地说“说不定真是女鬼看上我堂哥了呢”
郑全刚横她一眼“胡说八道”
“那我堂哥咋说的,他说他为啥到青山脚底下那个破屋子去了吗”郑媛又问。
郑全刚说“他说他晚上睡不着觉,溜达过去的。”说到这里他冷哼了一声,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这才是胡咧咧呢,我看他根本就是想去偷公家的东西的”
山根脚下那条路可不就是通果园的要是偷了东西一时半会儿不好往家里带,正好能
见郑天虎没把她和她嫂子给供出来,郑媛就放下心来了。
第二天,郑全刚以及大队书记王永庆还有副书记副队长等统统被被叫到公社那边开了个会,他们回来后就立马组织大队所有人到大队部前面的空地集合,给全体社员开了一场思想大会,严禁社员私下传播任何封建迷信的流言蜚语。
郑全刚站
底下“哄”地一声就炸开了,说啥的都有。郑媛知道,其实越是如此郑重,越容易闹得人心惶惶。其实她心里也提心吊胆的,说真的,当时她设计这件事的时候还真没想到会闹这么大,让县里领导都注意到了这边。
不过她也知道,越是引起这些大人物的注意,他们越是怀疑不到她这种小人物的头上来。尤其郑全刚刚开完会的时候她还特意打听过了,县里似乎怀疑这次的闹鬼事件是一些反革、命特务闹出来的,郑天虎只是被无辜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