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数名侍人提来清水,快速清洗地板和木柱,打开香炉投入新香,确保殿内闻不到一丝血腥味。
侍人们动作熟练,如同做了千百次。
不到一刻钟,室内焕然一新。除了留
晋侯突
卿大夫们接到旨意,面上不显,心中各有思量。
“公子珩将抵,君上突然罢朝”
“真是旧疾复
林珩离国九载,奉天子命归国,队伍即将抵达都城,于情于理都应该派人出城迎接。还应
晋侯偏偏
“君上没有旨意,祭台建是不建”
“公子珩不日抵达,谁去迎接”
几人议论纷纷,事到临头都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排。
旧氏族看
新氏族则颇为得意。
“君上不喜公子珩。”
有狐氏依旧惴惴,却不妨碍揣测晋侯的心意并为之欣喜。
“依照路程,公子珩已近国都,无妨遣人去迎一迎,也好教他知晓轻重。别以为有天子赐爵就能一步登天。”
有狐显跃跃欲试,试图说服父亲和兄长将事情交给他。他已经想好如何施为,当面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父亲,我认为显所言
“如何讲”有狐丹放下杯盏,视线扫过急躁的三子,落
“公子珩离国九年,传回的消息有真有假。此番归国,刺客接连失手,不到百骑下边城,足见其非庸碌之辈。”
有狐达微微倾身,狭长的双眸同有狐显一般无二,深
“礼法之上,公子珩是嫡子,公子长非嫡非长,总是相差一筹。”
“仲兄,此言差矣”有狐显皱眉驳斥。
“莫急,听我言。”有狐达睨他一眼,成功堵住他的话,继续说道,“日前错失良机,没能
有狐显眉心深锁,很是愤愤不平。
“不过,这次倒是可以试试他的深浅。”有狐达话锋一转,手指轻敲掌心,出计道,“先成死于公子珩之手,先氏复仇心切,略微出格些,事
“我明白了。”
有狐显并不愚钝,完全是一点就通。
父子三人定下计策,有狐显派人去先氏府上传递口信。为防落人口实,一切通过门客传达,未留半片竹简。
先氏送走来人,心知自己沦为试刀石。
奈何家族依附有狐氏日久,他们早就没了退路,明知是悬崖也要跳下去。
“事到如今,唯有搏上一搏。”
先氏家主当机立断,调先焕三人率私兵出城,沿洛河阻截林珩一行。途中汇合其余三支队伍,带兵之人都是先氏姻亲。
队伍出城不久,城内氏族陆续得到消息。
猜出先氏动机,陶氏立即派人追赶。陶廉亲自率兵,务必不使先氏得逞。
“有狐氏狡诈,切记保护公子”
两支队伍一前一后出城,各家氏族暗中派遣耳目,心思大同小异,专为探一探公子珩是否值得推举。
先氏队伍浩浩荡荡前行,不出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