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鸢一时语塞,有个奇怪的念头让他口无遮拦的问道:“那你怎么不杀了明溪自己做皇帝?不是很难的事情吧。”
萧千夜回过神来,莫名想起自己的兄长,有些尴尬地一笑——他和明溪的关系从来都是复杂且紧张的,一方面他确实是靠着明溪的提拔才平步青云,另一方面也是被那个人步步算计,几度将他逼至绝境,而拦
瞥见他脸上的无奈,飞鸢仿佛也意识到什么东西忍不住小声调侃了一句,两人默契的抬眼互换了一眼神色,萧千夜摆摆手自言自语的叹道,“别看飞垣的国土面积和人口都比不上太曦列岛,烂摊子一堆不好拾的,明溪虽然是皇帝,肯定也没睡过几个安稳觉。”
“说的好像你睡觉很安稳一样。”飞鸢翻了个白眼,萧千夜抿抿嘴,虽然一时间心思复杂还是微笑着说道,“当年我平步青云,一路顺风顺水拿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可还真的是每晚上睡不好。”
“做噩梦?”飞鸢好奇的眨巴着眼睛,“你这种性格的人,也会做噩梦吗?”
“噩梦?”他笑了笑,若有深意,“我确实是严格遵守着‘军令如山’这四个字杀了不少无辜的人,但噩梦倒也不至于,更多时候……”
他没有说下去,还是飞鸢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怀好意的嘀咕,“那就是春梦。”
这一次萧千夜的眼里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交织着种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愫,低头喃喃:“那年我
“啧……”虽然不明白他怎么好好地忽然说起这些往事,飞鸢还是嫌弃的瘪瘪嘴,“重色轻友。”
“自我回到飞垣,天澈就不是朋友了,否则他明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绕弯子冒险深入禁地去找凤姬帮忙呢?”萧千夜默默纠正他的话,他定定地站
飞鸢顿了顿,龇牙笑道:“那位大宗主可不像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多半是场硬战,不好打。”
“那就一个一个对付,利益维持的关系是很脆弱的,只要一个环节松动就是树倒猢狲散,我本想先去望舒城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既然这么巧炸山的火炮撞到我眼前,当然不能如他所愿。”他从掌心抽出长剑看着下方还
飞鸢紧张的咽了口沫:“白兆霆手下只剩五百多人,他至于大张旗鼓带这么多人围堵吗?”
萧千夜淡漠的冷笑,习惯性的又开始转动剑柄:“当然不至于,白琥也好大宗主也罢,无非是做样子给别人看,毕竟他是新封的凯旋侯,奉命要铲除‘前朝余孽’,把声势搞大一点是想杀鸡儆猴给那些还不肯归顺的人看,他身为主帅,就算撤了兵自己总得亲自盯着炸山吧,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能除掉他。”
“那现
“你……你有多少把握?”飞鸢被他的提议惊得一头冷汗,却
“你是真有自知之明……”飞鸢被他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