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渊嘴角微扯,又很快板了起来。哼,这臭丫头惯会偷懒,十天有八天都不挨他的边,每每都寻各种理由躲懒。萧子渊想拎她好好教训一通,她却搬出师母做挡箭牌,他就只能偃旗息鼓了。
后来师父也提了一嘴,师母刚好缺个侍奉的人,就把陆七七给她吧。
萧子渊却是一愣,下意识道:“陆七七行事粗鄙不懂规矩,又老是闯祸,怕是会伺候不周,还是再给师母寻一个稳妥些的吧。”
他师父却似笑非笑地看他,“你师母与那丫头投眼缘这才开这个口,莫不是,你舍不得给?”
一句话把萧子渊所有拒绝的话都堵了回去,他只得应下。
她被调给师母之后,明明离得那么近,可萧子渊总也见不到她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平时总是在他面前晃悠,萧子渊只觉得她把自己晃得心烦,现在突然耳根子清净了,又好像有什么地方缺着似的,总也填补不了。
现在,他们好似已经大半个月没见过了。这臭丫头,忘恩负义,调离了就真没去看他一眼。
萧子渊板着脸瞪她,她却笑眯眯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她笑得灿烂,恍惚间,竟有股顾盼流转的味道,叫他一直强板着的脸,不自觉地就松动了,脸孔下半截强自忍耐,上半截却汤汤笑起来。
黄府到了,景琉可憋坏了,马车刚一停稳,长手长脚就迈了下去,一枚大龄巨婴朝着门外的众人发射而去。
“爹,娘,大哥,三弟,凝猫,我回来啦!爹,我可比您高比您壮了,以后您可打不过我了。娘您真是越来越年轻了,简直跟我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啊,瞧着皮肤比凝猫的都白嫩呢!娘您可千万别哭,一哭就不美丽了!大哥,要做新郎官了就是不一样比以前更玉树临风了,嘴角都笑歪了!唉大家都在呢干嘛又打我!三弟长高了不少啊,这些年跟萧子渊那坏蛋混在一起有没有学坏?有没有被欺负?待会儿偷偷告诉二哥,二哥帮你教训他,反正他现在是病秧子,没有反抗能力。”
轮到凝猫这儿,凝猫先发制人,“二哥你把我撇下这笔账我一直都想找你算呢!”
景琉一脸生硬地扭转话题,伸手在凝猫的脸上捏了两把,“几个月没见凝猫长高了变瘦了变漂亮了,二哥差点就认不出来了。这么美的美妞,二哥得多捏两把,沾沾你的美气!”
凝猫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伸手把她捏着自己脸颊的爪子拍下去,“看在你这么实事求是的份儿上,暂时原谅你。”
周氏本是准备好洪荒之力,定要哭上一哭的,被这俩人一打岔,就破涕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