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侦探会说的话啊……”
他离得够近的时候,津木真弓那隐约的古怪预感似乎又开始轰鸣作响,他身上那仿佛侵染了极渊深处的晦暗气势包裹着她,近乎本能地让她感到危险。
他勾起的唇角、眼底的笑意、扣在身侧的手臂,无一不在迫近着她,津木真弓伸手推上他的胸膛。
“安室先生……”
“真弓。”他突然开口。
压低的声音顺着呼吸从那双唇齿间送出,他离得她太近了,开口间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间的暖风。
那声过于亲密的呼喊顺着呼吸顺势而出,温暖的气息侵染上了晨间的冰凉晨露,送至津木真弓颊边时,已经只剩一片冰凉。
“什、什么?”她说话都磕巴了一下。
“我说……真弓,可以这么叫你吗?”气音低沉,仿似呢喃。
津木真弓只觉得头脑一片混沌,身后已经退无可退,后脑抵着冰凉的墙面。
一只手垫住了她的脑袋,正巧拦在了她受伤的地方。
安室透不慌不忙,甚至听上去游刃有余的声音继续响起:“当心,别再受伤了。”
就是这一垫,两人的距离瞬间再拉近几寸,安室透的身影已经完全笼住了她,她避无可避,终于就着这过于暧昧的姿势,侧头对上了他的眼神。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津木真弓无法形容。
——像是用鲜美灿烂的外表包裹着剧毒的蘑菇,又像是仿似毫无遮掩,无所顾忌地昭示着自身“剧毒”的鲜艳巨蟒。
真真假假与黑黑白白在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上汇聚重叠,她从不怀疑他的“白”,却也本能地忌惮着那即将无法潜藏、几乎溢出的“黑”。
她再度别开眼,错开他的目光,看向了远在房间那一头的、角落地面正安睡的其他人。
“安室先生……他们只是睡了,不是死了。”
安室透又被她逗笑了,闷声问了一句:“啊,难道真弓是想说,等他们死了,我们现在这样的……状态,就可以了吗?”
津木真弓:?什么逻辑鬼才?企业级理解。
她深吸一口气:“不,我的意思是,房间里还有人。”
安室透笑得几乎要把头埋进她的肩膀,“那如果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津木真弓飞快接口:“那我就不怕把别人吵醒了,会直接动手把你摔出去。”
安室透笑得浑身都在抖,丝毫不为她的威胁所动的模样:“可是你踹门都会扭伤自己。”
“……踹你就不会了。”
像是终于逗够了她,安室透退开了两步,周身那仿佛装了遥控开关的气场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