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是被问怕了。
县上的领导,公安,市里的领导,公安来回问,村里死者的家属肯定也没少来村委会闹,他能不烦吗
“我这是带人过来了解一下情况,赶紧把这个案子了结了,对咱们都好嘛,配合一下配合一下。”
刘队上前做思想工作。
看来,只能挑紧要的问了。
林逸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了上去。
村支书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接了。
“问,赶紧问,问完赶紧走。”
“我听刘队说,之前张秋利他家就剩二分地,后来他倒村委会,说要把同村另外几家的地也给承包了,有这回事吧”
“有!这情况我给咱市上的同志早都反映过了,账目也在咱村上的会计那里,随时可以查。”
林逸点了点头。
“大概时间您还记得吗”
“能不记得吗?一天问八遍,今年的三月二十号,张秋利来村委会,拿的现金,说要承包他家周围的几块地,价钱什么的都好说。
我就把同村几个人叫到一起,说了一下价钱,最后在村委会签的合同,按的都有手印,我给你取去。”
林逸一把拉住,忙说不用。
“我听说张秋利他家之前经济条件并不算太好啊。”
“不算太好他爸常年卧床吃药,咱这农合医保把他救了。
儿张秋利就是个懒汉,自己家六分地都种不灵干,你没看吗村上谁家埋人,都从他家地里买,本来六分地,让他卖的就剩二分不到。
前一向,说是去了一趟省城亲戚家里,亲戚给拿了些钱,说让他回来包地种红苕,咱还以为这娃开窍了,结果合同签了,地也拿了,红苕也拉来了,就是不好好种。
我还去地里专门看了,这里挖两下,那里挖两下,根本就不是正儿八经干活的把式。
没想到,前阵子就出了这个事。
唉,真是日了他妈了。”
村支书嘴里骂骂咧咧的起身,拍了拍土,背着手走了。
“林顾问,问的咋样”
林逸点点头。
“差不多了,走,去张秋利家,顺便给咱的法医打个电话,我想再看看尸体的情况。”
一听这话,刘队脸色顿时一变。
“这个.恐怕不好办啊。”
倒也不是他推脱,这事的确不好办。
法医在整个司法系统的地位那可不一般,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因为实在太稀缺了。
别说他一个刑侦支队长,就是他们大队长想要使唤法医,也得看人家心情才行。
“请将不如激将,你就这么说,有个协查顾问,认为他的鉴定报告有问题,想跟他当面探讨探讨。”
刘队一听,顿时龇牙咧嘴。
“别吧,我们这吴法医脾气可大着呢,背地里都叫她‘吴法王’,关键人家技术过硬,在全国公安系统拿过嘉奖的。”
“你就照我说的做,越是对自己能力自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