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田导又有再执导筒的念头了？”突然，曹保评回过头来打断了林楠和老姜的闲聊。

“也只是个念头罢了，连题材都还在犹豫。”

老姜笑着打趣道。不过也有点感慨，田状状在导演这份事业上的心气终究是没有消散殆尽，还有那么一丝；但对比起张一谋和陈恺歌的产量来，田状状跟退出导演圈也确实没多大区别了。

“我就是被这件事情给喊回来的，居然问我有什么建议？我能有什么建议？到了他这份上，想拍什么按照喜好来就行了呗，不需要有目的性。”

林楠亦是笑着吐槽起了自家老师。其实田状状找他过来，还有说威尼斯那件事的用意。

最后做出的决定是，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闭幕之前，田状状先慢慢挑选着自己想要的题材或者有原著的小说，等电影节闭幕后再去筹备他的剧本；毕竟答应了林楠的事情不能耽误么，得先紧着威尼斯。

“那倒也是。到了田导这年龄，随心随性即可。反正我是觉得他比张一谋导演活得轻松。”说着说着，曹保评自己都乐了。

听到“张一谋”三个字，林楠不禁就又想起了对方新电影的事情，他已经提醒过张绎了，留好档期。

与此同时，张一谋工作室。

母女两人略微有些坐立不安地等在办公室内，等着张一谋和张沫；她们今天是来签约的，演员合约。

与之前几次来这边相比，这次母女二人的状态肉眼可见的有些拘谨……

一切只因为5天前，张沫在她们家里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丝毫不加掩饰的主观态度——抵触，甚至是有些反感。

办公室的门开了，张一谋和张沫依次而入，身后还跟着工作室的员工。

“张导。”母女二人连忙站起身，异口同声的打招呼问好。

“坐吧。把合约给她们。”张一谋冲一旁的助理摆摆手，随后对张沫点了点头。

后者会意，当即开始说起了正事，郑重地叮嘱对面母女二人：

“在我们正式公开立项这部电影之前，你们不能对外透露哪怕一个字。”

“张导放心，这一点我们清楚，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作为一个纯素人，她的片酬……”

“零片酬，我们自愿零片酬……”中年女人抢断了张沫的话，同时还用眼角余光隐晦的瞥了下张一谋，后者眼皮耷拉着，好似在打着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