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实只有一个,就是如今的新县令自己增加的。
虽说阿弟有傅渊之留下的随笔记录,但能去县学长长见识还是很好的。
三天后。
结果出来了。
获得了县令名额的不是别人,就是……
于栄。
阿弟虽然可惜自己没能去成,但还是衷心祝福学兄能够获得这个机会。
他这三年的努力,阿弟都看在眼里,所以名额落在于栄的手里也算受之无愧。
只是当老先生把于栄所答的策论放出来给大家学习参考的时候,阿弟沉默了。
当天下学,于栄拦住了阿弟。
阿弟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只冷声道,“让开!”
于栄眼皮微垂,试图解释,“我很需要这个机会。
希望你能看在我们这三年的情谊,不要去县令面前揭穿我。”
“算我求求你。”
阿弟听到于栄提起三年情谊这才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
眼底俱是失望难过。
心底也是一片寒意。
乌木般的瞳仁映着于栄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你还好意思提情谊?”
于栄垂眸没说话。
阿弟看着他这模样,只是冷笑一声。
“我以为我们是友人。”
“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普通同窗而已!”
“你拿我当什么了?拿我们一家当什么了?你就是这么对我家的?”
阿弟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
心都快碎成玻璃渣渣了。
眼睛上涌的泪意被他强压下去,“我们一家对你不错吧,你用你的真才实学获取这个名额,我不会多废话一个字!”
“可是,你干了什么?”
“你居然抄用大哥哥的策论!”
“你这行为是,是作弊!”阿弟气的结巴。
“我只这一次,我真的非常需要这个机会。”于栄没做其他辩解,只强调这句话。
青青看不过去,说道,“你需要,别人就不需要了?
机会难得,大家都想拿到,你这样,你这样根本不公平!对大家都不公平!”
于栄不知想到什么,哼笑了一下,语气不复之前,“公平?”
“何谓公平?”
“佛言众生平等,诸法实相因果法性平等。”
“你我皆父母俱亡,也都有姐姐在上头。
可你我的日子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于栄眼皮不再垂下,定定看着阿弟。
“宋姐姐为你,不顾自己,努力挣钱让你进学,为你的将来百般计划谋算。
而我呢?
阿姐不来跟我要钱就已是万幸!”
阿弟苦涩的看向于栄,“这就是你作弊的理由?”
于栄苦笑中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涩和恨意,“怎么不是?”
“世道从未对我公平,你们又为什么要求我要公平?”
“我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快速向上的机会!
既然世道不善待我,我就只能依靠自己!”
“我已经受够这样的自己!
人人能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