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道:“那,二十年后呢。”
“大差不差,”赵亚道,“驿券不用了,关系还在呢。二小姐,那现在,是要去查那些巡官或驿丞吗。如果挖下去,说不定真能挖出些什么呢。”
夏昭衣笑道:“嗯,这个简单,我回去安排人手。就算年限久远,也能查。”
从暗道出来,出口是山上的坟包。
秋风荡来,远峰连云,碧空与群山之顶,似架起了一座纯白的天栈。
夏昭衣看向西北高空,忽然道:“若得闲,真想去那林泉看看。”
“二小姐,我们可派人去一探。”
“不了,危险,”夏昭衣转身往山下去,边道,“而且过几日,我们都要走了。”
“我们?”
“对啊,你,夏叔,夏俊男将军,夏川将军,简军将军,我们都要一起走。”
赵亚眼睛一亮:“去西北吗?我们整个夏家军吗?”
“高舟去不了,”夏昭衣笑道,“他们还在河京呢,除河京的之外,其余的,都去。”
“太好了!!”赵亚和两个亲兵异口同声道。
“我不会忘的,”夏昭衣停下脚步,眼睛望向天尽头,目光深长,望穿云海,“夏家军留在北境大地上的鲜血,我们要亲手让北元人,一一奉还。”
“对!血债血还!我们亲自去!”
绕着高山一大圈,回到来时的初始点,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夏昭衣不着急走,又去神女石像那望了许久,才终于离开。
城内依然热闹,赴世论学还未结束,民间已起风,是廉风书院逐渐放出去的消息,要兴文潮。
此次文潮不再是文人学子们的事了,但凡腹中有故事,有分享欲,爱唠嗑,爱八卦的人,男女老少,全民皆能参与。
夏昭衣牵着马,缓步沿着街道走,快到通临长街时,迎面走来两个高个子大汉,恭敬道:“阿梨姑娘。”
夏昭衣打量他们:“你们是何人?”
少女的眼睛太过明亮,大汉甚至不敢直视:“我们是宁安楼的,如果阿梨姑娘无忙事,我们大娘子想请您喝杯茶。”
夏昭衣失笑:“赵宁啊,好,走吧。”
赵宁并不在宁安楼,在屈夫人的听曲苑。
夏昭衣跟在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