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重心长道“我一直嘱咐你,要虚空立象以定神识,我发现你当成耳旁风,没有炼好。刚才你的神识像开了锅一样,就差没有把你的脑子煮成脑花。下次你们碰嘴唇的时候,你要存想,你就存想我。一声钟响,保管你心如止水。”
许应想了想,自己好像很喜欢神识开锅的感觉,便没有放在心上。
他从雕像上跃下,催动剑气贴着背阴处,免得惊动他人,过了片刻,许应落地,返回元府。
元未央迎了出来,歉然道“舍妹把你抛下自己跑了回来,我已经把她训斥一通,让她悔过去了,不许吃晚饭。许妖王去洗漱一下,咱们晚上吃个便饭。”
许应道“如是妹妹很好的,你不要责罚她,是我想在外面逗留一下,便让她先回来了。”
元未央正色道“元家规矩不可丢,该责罚还是要责罚。”
正在此时,有人敲门,骁伯出门看去,过了片刻,回来道“是裴家的裴敬亭,前来请许公子赴宴的。”
许应沉吟片刻,道“元兄弟,裴老一路送我过来,裴家也伤亡惨重,只剩下他一人。他盛情相邀,我若是不去恐怕不太合适。”
元未央道“你这一路前来,只怕各大世家均已出动,许君之名,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行应该没有大碍,裴家是千古世家,不会为难,也不敢为难。”
许应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他唤上蚖七,走出元府,只见裴敬亭在外候着,门外停着一辆新的宝辇,两头彩鹿拉车。
“许公子,请。”裴敬亭立在车边,伸手相请。
许应微微一笑,登上鹿车,元未央也走上鹿车,两人在车中落座。裴敬亭感慨道“我被家兄摆了一道。家兄知道我不服他做家主,在裴家又扶持自己的势力,因此这次请我去接许公子,借机剪除我的党羽,让我不再有异心。”
他此次去“请”许应,带着的二三百人,都是自己在裴家的亲信,没想到一路上死伤干净,便是他自己都差点葬身在途中。
许应问道“世家内部的争斗,也如此剧烈吗?”
裴敬亭道“比外面激烈百倍,可谓生死存亡。经过这次教训,我便不会再对家兄有二心了。因此家兄依旧让我来迎接许公子。”
许应道“没有动手,便剪除你的羽翼,甚至他想除掉你,也无须亲自动手。这个人物,的确很厉害。”
裴敬亭道“他是当今天子宰相,自然城府深沉。”
不知不觉间来到裴府,裴府已经在烟雨楼摆好筵席,长长的条案,鲜果、蜜饯、冷盘、热食、大菜、鲜味、山珍,有上百道菜。
又有丫鬟侍女十多个立在一旁,随时准备侍候,但筵席上却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