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那印神宫前来送礼,您总是说,冤大头又来了。现在……”
宋青松叹口气,充满了愤恨的道:“全家一起等死!!不是都怪你做下的孽?”
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孙子。
宋书云终于惨然一笑,突然感觉心中无限寒凉。
他萧索的说道:“送礼,只是一块敲门砖。能不能给你办事,还要衡量你自身的价值。你自己没价值,收了你的礼不给你办事,又怎样?你敢说话么?”
“印神宫给我送了一千多年的礼,我没给他办事。但是你爷爷我这么多年送给别人的礼也不少,其中只是干收礼不办事的人,也不少。”
“我又能如何?我和印神宫其实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印神宫有夜魔这样的徒弟,可以给他连本带利拿回去;而你爷爷我,没有!”
“有些礼,不是指望别人给你办事的。但是你不送就一定会出事!”
“至于后果,当年因,今日果。如此而已。”
“不是你错,而是你弱!”
“这是你爷爷我,为你上的最后一课!”
他神念散发,两眼死寂。淡淡道:“打开大门,迎接,印教主进门!”
大门打开。
当先呈现的,乃是一幅画像。
画像上,印神宫面容清癯,眼神清冷,身穿教主服,手按剑柄,脚下白云翻滚,卓立云端,高高在上,俯瞰天下。
宋书云怔怔的看着。
似乎又看到了当初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一心教教主。
还记得那年,印神宫来送礼,天上下着大雨,自己在房内喝酒。
让印神宫在外面躬着身子淋了半个时辰。才允许进去,收下礼物。说了两句话,就打发走了,印神宫兀自松了一口气的情景。
当年那天。
今时此刻。
宋书云轻轻吐了一口气,站起,弯腰,拱手:“印教主,又见面了。”
画像上,印神宫眼神犀利,清冷如剑。
宋书云站起身子,抬头看着画像,脸上露出绝望的淡淡微笑:“稍后,我们会再见面了。”
然后他才看着画像旁边,高冠星袍虬髯负手的那人,再次鞠躬:“夜魔大人!卑职有一句话想说。”
方彻淡漠道:“说。”
“卑职这一千年,若是为印教主办事,哪怕只办一件事,恐怕也没有